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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威科集团：2024全球科研诚信十问报告-共识、责任、守护（51页）.pdf》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威科集团：2024全球科研诚信十问报告-共识、责任、守护（51页）.pdf（51页珍藏版）》请在本站上搜索。 1、共识 责任 守护全球科研诚信十问TEN QUESTIONS ON GLOBAL RESEARCH INTEGRITYCONSENSUS RESPONSIBILITYGUARDIANSHIPConsensus Responsibility GuardianshipON GLOBAL RESEARCH INTEGRITY TEN QUESTIONS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NATIONAL SCIENCE LIBRAR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威科 Wolters Kluwer执 行 摘 要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隶属于中国科学院，专注于提供全面的科技信息服务，并长期支持2、国家科技决策，推动科技创新。威科集团（Wolters Kluwer）是全球领先的专业信息和软件解决方案提供商，服务领域涵盖法律、税务、财务和医疗等。2020 年，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与威科集团合作成立了“医学评价与数据智能”联合实验室，旨在推动建立科学、合理的科研生态系统。当前，全球科研生态正面临严峻挑战，学术不端的问题屡见不鲜。2021 年，为应对上述挑战，联合实验室收集了与科研诚信相关的关键问题，启动了 全球科研诚信十问报告的研制工作。报告采用问题驱动的形式，结合全球学术不端论文的统计数据、中国科研界的问卷调研结果、科研界和出版界专家的观点进行解读、阐释，渐进式探索了学术不端现象的现状和3、问题。在本报告的第 8-10 个问题中，聚焦于生命科学领域，通过这一与人类生存健康息息相关的领域的经验，为进一步探索和寻找解决方案提供启示。由于篇幅有限，本报告中的科研诚信不包括科研伦理的相关内容。基于学界普遍认知，科研诚信指在科研活动中遵循真实、透明和公正的原则，以确保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而科研伦理则关注在科研活动中处理人际关系、社会责任，以及对研究对象（如动物）应遵循的道德标准和社会规范。本报告的主要研究结论如下：学术不端现象的上升趋势：全球范围内，学术不端论文的曝光量显著上升，约 12%的调查问卷指出其领域存在严重科研失信问题。学术不端问题的普遍性：不端现象并非某一特定学科的问题，4、而是普遍存在于多个领域。生命科学因科研体量大和影响深远而成为重灾区，而近年计算机领域不端论文频发，成为新的治理挑战。不端论文案件处理进程的加快：学术不端论文的处理速度显著提升，但更需强调负责任的透明的撤回程序。撤稿的误解：撤稿不等同于学术不端，约 16%的撤稿源于客观错误，对于这类纠正，我们要以正视和包容。问卷调查显示，科研界有相当比例的科研人员对撤稿存在偏颇认识，直接将撤稿等同于学术不端。科研人员对撤稿原因的认知需进一步引导。学术不端论文撤稿后影响仍在持续：部分不端论文即使被撤回，仍然有引用活跃度，持续产生负面影响。约 43%的调查问卷表示不会确认其参考文献中是否包含撤稿论文，这种态度可能加5、剧学术不端现象的传播和影响。治理挑战与应对策略：面临交织的传统与新兴学术不端问题，有效的治理需要发挥工具和技术之长，建立监测与预警机制，更需要多方协同，没有任何主体能“独挑大梁”。长链非编码 RNA 是生命科学领域中最受学术不端问题困扰的研究主题，不端现象自出现起呈现激增趋势：论文工厂是该主题的主要不端问题。全球科研诚信十问 从多个角度进行分析，并分享了不同利益视角的观点，旨在为科研界、出版机构及政策制定者提供更为全面的信息。希望通过加强各方的相互理解与协同治理，促进建立一个更加诚信、透明和可持续发展的科研生态系统，从而确保科学研究的诚信性和可靠性，实现全球科研诚信的治理目标，打造良好的科研生6、态。AMEND 平台1集成了如下三类信息：期刊官网发布的关注、勘误、撤稿声明等信息、国际知名学术社区如 PUBPEER 中提到的同行质疑信息、中国科研管理部门（如科技部、教育部、基金委和卫健委等）通报的学术不端信息。为了更有效地使用上述信息，AMEND 平台精准标注了撤稿原因、同行质疑原因、通报原因及其信息来源。以期刊分区表公众号为平台，面向中国科研人员发放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005 份（来自科研、科研管理岗位）。医学领域、科研诚信领域、出版界：针对问题点评数据、发布观点。文献数据问卷调查专家观点1.AMEND（网址：https:/ integrated platform of retract7、ed papers and concerned papersJ.Journal of Data and Information Science,2024,9(2):41-55.探索：学术不端现状实践：挑战和思路来自生命科学领域的经验和启示01020506101114182228293033Q8：生命科学领域的学术不端“重灾区”在哪里？Q9：福祸相依？备受困扰的长链非编码 RNAQ10：屡现不端？生命科学领域的重磅事件带给我们的启示010203Q1：全球学术不端现象愈演愈烈吗？Q2：不端论文的处理进程正在加快？Q3：学术不端仅对某个学科“情有独钟”吗？Q4：撤稿等同于学术不端吗？Q5:学术不端论8、文撤稿之后，负面影响结束了吗？Q6：学术不端治理中，谁能独挑大梁？Q7：学术不端治理的症结何在？目 录01探索：CHAPTER 学术不端现状1Q1：全球学术不端现象愈演愈烈吗？Q2：不端论文的处理进程正在加快？Q3：学术不端仅对某个学科“情有独钟”吗？自1980 年起，全球学术不端论文数量呈上升趋势（见图 1），自 2020 年起以73%的年均增速持续攀升至 5833 篇（2022 年）2。处在科研论文总体产出不断攀升的大背景下，我们需要进一步落实学术不端现象的监管，确保科学研究的可靠性，促进负责任的、健康的科研生态。02图 1.1980-2022 年全球学术不端论文趋势2022 年，58339、2021 年，29962020 年，1949论文数全球学术不端现象愈演愈烈吗？Q1不端现象的涌现与“告急”的科研信任危机：学术不端现象日益引发关注：全球学术不端论文持续曝光，近三年更是快速攀升（见图 1）学界之忧：来自12.2%的问卷直指所在领域存在非常严重的科研失信情况2.此处年均增速为复合年均增长率 注：图中所示年份为论文发表年03问卷结果显示：12.2%的受访人员认为所在领域存在非常严重的科研失信仅16.4%的受访人员认为所处领域少有科研失信注：问卷设置科研失信程度 1-5 等级（1 为几乎没有，5 为非常严重）开放获取趋势使得科技论文量大增，一方面部分未经同行严格评审的研究论文的发表使10、得鱼龙混杂，另一方面学术不端问题也更容易被揭示，学术不端现象愈演愈烈。贾泽军 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学术不端”一词不仅指论文本身，还包括期刊和出版商。例如，在讨论所谓的“掠夺性期刊”时，这一概念也应涵盖在内。此外，一些评审委员直接依据出版数量而非科学成果的实际价值来评估科学家，或滥用同行评审以支持特定研究方向，这些行为也应视为学术不端。Ronald Rousseau 比利时鲁汶大学我们目前看到的撤稿多基于全球科技文献数据库（譬如Web of Science,Scopus,PubMed 等），而这些数据库主要收录的是以英文为主的国际期刊论文。但各国本土期刊上的母语发表所涉及的学术不端问题同样不应11、忽视。唐莉 复旦大学随着科技大国向科技强国的转变，科技论文的总发文量增加是一个自然而然的现象。然后学术不端论文的增加也伴随于此，进而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对学术不端现象的日益凸显产生了强烈的感受。邹最 海军军医大学AcademiaVOICE FROM“04表面上看，近几年全球学术不端案例的确在增多，这一现象与科研产出总量增加密切相关，也反映了学术界和出版商对学术不端的警觉性和检测手段的提高，导致了更多不端行为的曝光。这表明学术共同体正在积极进行自我净化。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近几年曝光的案例中，有大量是由论文工厂组织策划的不端行为，如论文买卖、操纵同行评议、操纵论文引用等，这些行为对学术生态系统12、造成了深远的危害，学术共同体必须予以高度重视，相关各方应密切合作，共同打击这些有组织的不端行为。胡昌杰 COPE，United2Act一个假设是，科学研究和文章产出的增长会导致研究不端行为和有问题的科学文章的增长。似乎可以合理地假设，技术的进步和论文工厂的出现可能导致了不端行为的增加，而这种增加超出了研究和文章产出的增长。我们也有理由认为，技术进步也有助于发现更多的不当行为3。Ian Burgess 威科集团最近 20 多年来，从全球范围看，似乎任何机构、个人都可以成立学术出版单位、创办学术期刊，这是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学术出版可以有商业公司参与，但学术出版绝不仅仅是一般的商业行为。对学术出版13、缺乏全链条、全方位的监管，“不端现象愈演愈烈”似不足为奇。颜帅 国际学术出版独立顾问Publishing industryVOICE FROM 3.Xie Y,Wang K,Kong Y.Prevalence of research misconduct and questionable research practices: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Science and engineering ethics,2021,27(4):41.“05Q2不端论文的处理进程正在加快？学术不端的处理，速度与负责任并重：不端论文的处理进程显著加快负责任14、的撤回需要得到重视图 2.2003-2022 年全球学术不端论文撤回时滞注：学术不端论文的发现和撤回均存在滞后性。由于无法获得不端问题的发现时间，此处用撤稿年与发表年之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撤回处理进程的时滞。近 20 年来全球学术不端论文的撤回进程明显加快，从发表到撤回的时滞均值从 2003 年的 9.3 年下降至 2022 年的 0.9 年（见图 2）。重视提高处理进程效率的同时需要呼吁负责任的撤回，确保公正、透明，避免误伤和一刀切。撤回时滞论文发表年 “处理不当行为案件的效率提升反映了出版商对相关问题的重视程度在不断增加，以及在维护质量、伦理和诚信标准上的投入。近年来，出版商在开发新系统和科15、研诚信团队的扩展上进行了大量投资，以更有效地管理这些案件。同时，出版商之间的合作愈发紧密，大家分享经验和知识，共同制定解决方案，以便更快速、准确地识别和处理科研失信行为。此外，出版商们也逐渐转向主动探寻潜在的不当行为，努力从事后补救转向预防。Caroline Sutton 国际科学、技术与医学出版者协会(STM)06Q3学术不端仅对某个学科“情有独钟”吗？学术不端现象在各个领域均有出现，不是某个领域的独有问题：图 3.2003-2022 年全领域学术不端论文图谱4生物医学与健康科学生态环境与地球科学社会科学与人文数学与计算机科学物质科学与工程生命科学领域科研产出体量大，被曝光的学术不端论文总量16、亦高于其它领域（见图 3 和表 1），且因与人类健康息息相关，不端现象一经曝光，传播度和影响力尤其深远计算机领域近年不端论文撤回频发，撤稿论文比例居于各领域之首，成为学术不端治理的“新挑战”（见表 1）注：圆圈颜色代表所属领域，圆圈面积代表各研究主题学术不端论文数“重灾区”和“新挑战”4.更多信息请查看：Li M,Shen Z.Science map of academic misconductJ.The Innovation,2024,5(2).07生物医学与健康科学物质科学与工程生态环境与地球科学数学与计算机科学社会科学与人文1147547683014064613545230787620617、24151095134351343368315510.10%0.04%0.03%0.16%0.08%研究领域 论文总量 学术不端论文 不端论文占比表 1.2003-2022 年各领域学术不端论文量和占比情况问卷结果显示：相较而言，医学、生物学和材料科学被认为是学术不端“重灾区”学术不端论文带来的负面效应值得关注，科研人员对科研诚信问题的主观感受远远超过学术不端论文的低占比：12.2%的受访人员认为所在领域存在非常严重的科研失信注：问卷设置科研失信程度 1-5 等级（等级 1 为几乎没有，等级 5为非常严重）各领域学术不端论文占总论文量的份额在0.04%0.16%（见表 1）虽然比例很低，但学术18、不端仍对科研生态产生了剧烈冲击：12.2%的受调研人员认为所处领域存在非常严重的科研失信“小比例”与“大冲击”08学术不端已经广泛渗透到各学科领域，成为学术界的系统性问题。尤其需要关注的是，生命科学领域的学术不端论文数量远高于其他学科，这些不端行为可能会对生命健康造成潜在威胁。因此，我们需要集中精力关注已经发现的学术不端论文，防止其误导后续研究与实践。同时，呼吁学术界各方加强审查，防止新的问题论文的发表，同时发现并纠正已经发表的问题论文，以减轻不可靠知识对学术界和公众的影响。李梦辉 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从大环境来看，医院作为医疗主体，需要在科研上取得成果。然而，评价环节中的排行榜单、医生晋升19、和招生等都依赖于基金项目和论文数量等指标，这使得医生在从事临床工作的同时还需从事基础研究。然而，即使是国家卫健委直管和教育部直属高校的附属医院，其支持基础研究的平台条件和仪器设备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科研条件和个人精力下，临床医生可能会选择将实验外包，导致对实验结果的解读和数据的准确性难以甄别。此外，目前缺乏明确的规范来指导实验外包的程度，以及如果第三方机构在实验中涉嫌学术不端，医生并不知情，责任应由谁承担。肖扬 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从学术不端论文的占比来看，或许无法体现生命科学领域学术不端的严重程度。然而，如果我们转换视角，从曝光率和影响程度来看，生命科学领域的学术不端事件每次都会引起严重的舆情和20、恶劣后果。因此，从这一层面来看，生命科学领域的学术不端现象是相当严重的。岳文涛 北京妇产医院在生命科学领域，当前对于临床医生的评价体制是否存在不合理之处？职称评定需要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并要求发表一定数量的论文。然而，临床医生在手术和门诊工作中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科研经费有时间限制，导致许多医AcademiaVOICE FROM“09学术不端并非只集中在某个特定学科，尽管不同学科的表现形式和严重程度可能有所不同，但学术不端行为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等领域均有发生。在某些竞争激烈或资源密集的领域，学术不端可能更为常见。然而，无论学科领域如何，各学科学术不端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往往是类似的21、。我们应该努力提高对学术不端的认识，改善学术评价机制，并加大学术不端的问责力度，以维护学术诚信。胡昌杰 COPE，United2Act因此，我们需要保持警惕。根据本研究的数据，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出版商也确实观察到某些学科中的集中现象。科研失信行为可表现为多种形式，我们开始在不同学科识别出相应的不端行为模式，例如，在图像作为重要数据呈现方式的领域中，图像操纵的问题尤为明显。尽管有上述集中现象，出版商仍需要在各个学科监测报告不当行为案件。在这个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出版商、科研机构保持警惕是非常重要的。Caroline Sutton国际科学、技术与医学出版者协会(STM)“Publish22、ing industryVOICE FROM AcademiaVOICE FROM 生在科研条件和个人精力有限的情况下选择实验外包。然而，第三方机构作为企业，是否能按照科研实验的严格标准重复实验并得到可靠的数据结果是未知的，这导致文章质量不可控，甚至引发学术不端，形成恶性循环。因此，要从根本上解决论文代写和代发问题，需要建立更合理的职业评价体系。邹最 海军军医大学10实践：挑战和思路2Q4：撤稿等同于学术不端吗？Q5：学术不端论文撤稿之后，负面影响结束了吗？Q6：学术不端治理中，谁能独挑大梁？Q7：学术不端治理的症结何在？CHAPTER 11Q4撤稿等同于学术不端吗？一概而论的撤稿认知与重塑“23、因事制宜”观：撤稿不等于学术不端：近 20 年来，约 16%的撤稿源起于客观错误，与学术不端无关（见图 4）重塑“因事制宜”观的任重道远：超过半数的科研人员对撤稿原因并不了解，“撤稿=学术不端”的理念根深蒂固撤稿处理不可“一刀切”：客观错误在科研中难以避免，科研人员发现客观错误后撤稿是科学共同体自发的纠错行为学术不端：有主观恶意，如捏造、篡改、剽窃等行为原因不详客观错误：没有主观恶意,属于科学错误或科学失误83%16%89%11%21%23%27%78%74%69%0%20%40%60%80%100%总：图 4.2003-2022 年论文撤稿原因占比 2003-20222018-202220124、3-20172008-20122003-200712问卷结果显示：46.7%的问卷表示了解论文撤稿的各种原因约10.0%的受调研人员直接将撤稿视作学术不端通常，纠正错误就足以解决无心之过。Ronald Rousseau 比利时鲁汶大学科学治理是学界的要点和难点，不能空谈。我们需要打击恶意造假，同时对于科学错误要给予改正机会，完善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避免被恶意“污名化”。周小明 山东省立医院，东营市人民医院“AcademiaVOICE FROM“如有必要，作者和出版商应及时发布更正或撤回出版物，撤回过程应明确且理由清楚，对于出版后发出的更正，应给予作者相应的认可。ALLEA （全欧科学与人文学院25、联合会）欧洲科研诚信行为准则5PracticesGOOD RESEAECH“如何纠正认知误区，正确认识撤稿，并且因事制宜地评价和治理？这一问题对科研生态各方都提出了更高要求，譬如：撤稿声明是否能为科研人员、管理部门以及传媒界提供准确透明的信息，这是对出版方的迫切需求；再则，对撤稿从调查、评价到处理因事制宜，对科研管理端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重视科研诚信，对客观错误积极纠正，也对科学共同体发出了重要呼吁。5.ALLEA（2023）欧洲科研诚信行为准则-2023 修订版（中文版），柏林，DOI 10.26356/ECOC-Chinese13根据 COPE 撤稿原则：“撤稿是一种纠正文献的机制，提醒26、读者注意含有严重缺陷或错误内容或数据的文章，这些文章的研究结果和结论不可信。不可靠的内容或数据可能来自诚实的错误、幼稚的错误或研究不当行为。撤稿的主要目的是纠正文献，确保文献的完整性，而不是惩罚作者”。期刊有责任维护科学记录的完整性。有时需要撤稿来纠正诚实的错误和幼稚的错误。撤稿并不只是在发现学术不端行为时才使用。研究机构应始终对其研究人员的研究实践进行调查，而不是将发表撤稿作为不端行为的证据。Ian Burgess 威科集团撤稿等同于学术不端吗？撤稿的第一要务是保证其科学记录的完整性和价值可靠性。据 Retraction Watch 报道，最早的一篇撤稿是 1756 年由本杰明富兰克林发表在27、 皇家学会哲学会刊中的一篇有错误的论文。第二要旨是确认其不完整是缘由科研过程中无意致误，还是有意学术不端？据2022 年 8 月 自然一文指出：每 50 篇撤回论文中至少有一篇违反了国际出版伦理委员会（COPE）的规定。即不论是伪造数据，剽窃，虚假的同行评审，还是因为重大失误包括被污染的细胞系或者其他非欺诈性的错误，这些都意味着该研究结果并不可靠！由此而论，撤稿缘由两类：无意致错与学术不端，其性质均致科学记录的不完整，即不可靠而必须撤稿。张月红 浙江大学，BDM“Publishing industryVOICE FROM 引用年份和撤稿年份之差（年）1483.155.746.942.838.228、35.833.130.429.226.825.723.525.126.425.127.926.028.324.918.112.501020304050607080900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图 5-1.撤回后仍被引用的学术不端论文的比例Q5学术不端论文撤稿之后，负面影响结束了吗？有限的撤稿关注与存续的学术影响：学术不端论文被撤之后，其影响仍长期持续：随着时间的推移，相当比例的不端论文被撤之后仍被引用，甚至多数被正面引用，“不可靠”地支撑后续研究撤稿受到的关注有限：42.5%的问卷结果表示不会确认参考文献中是否含有撤稿论文 撤稿是对存在问题的论文进行撤销和29、纠错的方式。但是撤稿之后，这些论文的影响是否即时结束？图 5-1（学术不端论文自撤稿年起的引用情况）显示，撤稿并没有彻底消除这些不端论文的影响，甚至 12.5%的论文在被撤 20年之久仍在被引用。图 5-2 以生命科学领域的 3 篇学术不端论文为例，从更长的时间尺度勾勒其被撤前后仍保持着较为稳定的引用状态。进一步地，与数个研究6-10得出的结论相一致，我们发现除了少数负面引用，不乏对上述 3 篇案例论文的正面引用，如将其作为研究背景等部分的支撑。文章比例（%）020406080100120-15-10-5051015202530引用年份和撤稿年份之差（年）15尽管被撤回的论文仍被引用，人们可能30、会质疑这些被撤回的论文是否对引用它们的论文至关重要，如果是这样，那么引用问题论文的论文也应被撤回。但是，这种处理方式不应发生，因为责任在于三个层面的科学家：作者、审稿人和期刊编辑。另外，这些实施欺诈行为的作者可能会对无辜受牵连的学生（甚至可能是其合作者）会产生负面影响，不过这种影响并非必然。Ronald Rousseau 比利时鲁汶大学“图 5-2.三篇不端论文撤回前后引用情况问卷结果显示：42.5%的受访科研人员不会主动核实参考文献中是否含有撤稿论文21.9%的受访科研人员认为目前科研诚信教育未发挥作用这种态度和现状可能进一步加剧有问题的论文成果的传播Measles,Lancet,1998,31、2010Chronic Kidney Disease,Lancet,2003,2009Aldose Reductase,J.Clin.Invest,1989,1992对存在问题的论文进行撤稿并非“万能招数”：科学共同体对学术规范的严格遵守、对参考文献可靠与否的持续关注，科研机构对学术道德与规范教育的完善与重视，出版界和传媒界对信息传递的加强11，与学术论文预警监督工具的开发合力并举，亦或推动撤稿实践在科研诚信治理中的真正落实。被引次数16“AcademiaVOICE FROM 6.Hsiao T K,Schneider J.Continued use of retracted papers:T32、emporal trends in citations and(lack of)awareness of retractions shown in citation contexts in biomedicineJ.Quantitative Science Studies,2021,2(4):1144-1169.7.Bordignon F.Self-correction of science:A comparative study of negative citations and post-publication peer reviewJ.Scientometrics,2020,124(2)33、:1225-1239.8.Budd J M,Coble Z,Abritis A.An investigation of retracted articles in the biomedical literatureJ.Proceedings of the Association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6,53(1):1-9.9.Schneider J,Ye D,Hill A M,et al.Continued post-retraction citation of a fraudulent clinical trial report34、,11 years after it was retracted for falsifying dataJ.Scientometrics,2020,125:2877-2913.10.Van Der Vet P E,Nijveen H.Propagation of errors in citation networks:a study involving the entire citation network of a widely cited paper published in,and later retracted from,the journal NatureJ.Research int35、egrity and peer review,2016,1:1-10.11.Mott A,Fairhurst C,Torgerson D.Assessing the impact of retraction on the citation of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reports:an interrupted time-series analysisJ.Journal of Health Services Research&Policy,2019,24(1):44-51.学术不端问题在撤稿后仍可能产生深远影响，主要原因是缺乏撤稿文章查询平台和科研诚信教育平台36、。为解决这一问题，建议构建全球开放的撤稿文章标记平台，以便学者能够清晰辨别撤稿文章。该平台可按学科和子学科进行标记，使全球学者了解哪些文章是撤稿文章。此外，教育平台也应加强科研诚信教育，特别是对年轻学者的培养。通过提供准确的科研指导和道德规范，帮助年轻学者坚守科研诚信底线，从而促进优质研究的开展。这些举措将有助于构建一个更加诚信和可靠的学术环境，推动科研事业的健康发展。杨慧霞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学术不端论文在被撤稿后仍可能持续产生影响，如提出批评、指出不足或证伪等负面引用。然而，我们应更重视正面引用所带来的不良影响。目前，主要问题在于缺乏直接的检测工具，例如将这些撤稿的论文收录并标记为特殊标签，37、以彻底防止其被后续正面引用的可能性。张先恩 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当前撤稿信息分散在各个平台，科研人员和期刊难以及时发现是否引用了学术不端论文。建议开发直接查询撤稿论文的软件/平台，汇聚撤稿信息形成数据库，辅助科研人员筛查参考文献，减少学术不端论文的不良影响。邹最 海军军医大学17问卷结果显示：44.1%的受访人员希望积极推进第三方平台的监测、预警功能 Publishing industryVOICE FROM 通常情况下，论文被撤稿后，期刊会在被撤稿论文中以水印和撤稿声明等形式永久明确标注，以提醒读者。然而，撤稿并不意味着负面影响的结束。被撤稿的论文可能继续被引用，甚至影响到后续研究和公众认知38、。因此，作者在投稿前应再次仔细检查稿件中的参考文献，排除被撤稿的论文。学术界也应加强撤稿后的信息传播和透明度，减少持续的负面影响。胡昌杰 COPE，United2Act“虚假评审47%重复发表27%剽窃10%动成5%伦理违规4%篡改7%伪造6%不当署名6%论10%18Q6学术不端治理中，谁能独挑大梁？单打独斗不长久，合力并进可破局：持续的出版挑战：47%的学术不端论文“失守”在评审环节（见图 6），陷入虚假评审问题“缺位”的第一责任人：科学共同体是学术不端治理的第一责任人。统计数据表明，学术不端现象较多根植于科研成果的生产等环节，如重复发表（27%）、“论文工厂”（10%）、剽窃（10%）等，39、而与之不成正比的是，科学共同体对出版商寄于更多期望，但对自身的规范和净化作用则关注较少（见问卷调查结果）诚信教育的重要与缺失：相当比例的不端问题出现在伦理和署名等问题图 6.学术不端论文所涉问题的占比分布 19相当一部分的不当行为源于不道德的行为，论文指导教师、实验室负责人和部门领导有责任防止和制止这类不道德行为。另外，对文献计量指标的过度依赖导致了一种“玩弄指标”的文化，使科学家们更重视数量而非质量。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这种过度依赖可能会诱发欺诈行为。Ronald Rousseau 比利时鲁汶大学从科研人员个人主观意图而言，论文被撤既可能是因为伪造、篡改、抄袭等科研失信原因，也可能是由于实验材40、料污染、统计错误等诚实错误导致结果不可靠，还可能由于不符合伦理规范而被撤销。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会对科学与社会产生负面影响，需要对这些撤稿关注并提醒公众对不可靠的研究结果知情，避免使用不可靠的研究结果而产生连锁的次级危害。从学术出版相关主体责任而言，论文被撤既可能是由于作者的个人责任，也可能由于出版商的失误，还可能因为第三方介入。目前学界与社会主要关注的是由于作者个人责任产生的论文撤销，但由第三方“论文工厂”机构诱导而促成的造假已经占了较高的比例，作者固然应当承担主要责任，但批量的造假机构诱导也极大催生了问题的产生。然而，目前对于“论文工厂”的打击暂时还缺乏完善的法律依据，使得第三方造假机构的行41、为成本较低，更容易做出扰乱学术生态的行为。袁军鹏 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问卷结果显示：50.2%的受访人员对出版商在学术不端治理中给予厚望仅35.4%强调科学共同体加强自我规范和净化的作用，甚至16.3%的人员认为不起作用21.9%的受访人员认为科研诚信教育未发挥作用 AcademiaVOICE FROM 20机构应在学术不端行为治理中发挥关键作用。出版商可以帮助发现有问题的研究成果，但不端行为发生在研究过程中，远在出版商介入之前。研究人员及其研究应由研究机构管理。Ian Burgess 威科集团广义的学术不端行为包括科研不端和出版不端，可能发生在科学研究和成果传播的任一环节。学术不端的治理42、需要各方协同努力，无法仅靠单一方来独挑大梁，政府监管部门、科研基金、科研人员、科研机构、出版社、编辑、审稿人、学协会等各方都应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并且加强交流与合作，共同建立和维护学术诚信。胡昌杰 COPE，United2Act出版商在学术不端治理中正在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一是要不段改进同行评议和编辑生产校对的流程，使真正有问题的论文终止在发表前，而不是发表后出问题再撤稿和处理，不负责任的出版行为（商业水刊、掠夺性期刊）只会带来更多的诚信问题；二是要不段强化行业内部协同和诚信建设信息资源“Publishing industryVOICE FROM“治理概念本身就包含了“多主体、多中心”的意义，43、学术不端治理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更需多主体共同参与、协同治理，指望某一主体“独挑大梁”是不现实的。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学术不端行为的数量不断增加、形式也更为复杂多样，传统的科学共同体“自我监督、自我净化”模式日益受到挑战，这或许是调查发现不少人对科学共同体的“自净”能力感到失望的原因。发现、认定和处理各类学术不端问题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和特殊性，监管人员不仅要熟悉科研诚信规范和处理程序，还需要对相关研究领域和议题有足够的专业知识。在未来的学术不端治理中，或许有必要建立一支专业的“科研诚信监管队伍”，着力加强队伍的专业能力建设，提高队伍的专业化水平，使学术不端治理工作更加专业化、规范化。赵延东44、 中国人民大学21“共享，使失信行为在业内无处藏身；三是要不段提升诚信教育培训的内容和质量，服务学术共同体，也减少出版商自己的压力。张铁明 中国高校科技期刊研究会学术不端治理中，出版商能否独挑大梁？仅从出版者一方主观上讲的确应该有这个意识，正如卢嘉锡院士所言“对科研工作来讲，科技期刊工作既是龙尾，又是龙头。”但从科学共同体的大视角来看，治理学术不端是科学共同体共同的责任，绝不是哪一家来挑大梁的问题，而是科学链条上的每一方不仅有挑大梁的义务与责任，还需要各方合作，从制度到践行协调一致构成科研诚信的栋梁支柱，保证科学记录造福人类的完整性的无缝链条。张月红 浙江大学，BDM虚假评审5450 篇（2045、22 年）论文工厂583 篇（2019 年）自动生成498 篇（2021 年）22Q7学术不端治理的症结何在？新老问题交织，学术社区和监测预警工具建设或带来曙光：传统学术不端问题屡禁不止：重复发表、篡改、伪造、剽窃类问题持续发生，贯穿科研成果生产与发表环节 新兴问题“来势汹汹”：“论文工厂”、自动生成近年来以迅猛势头出现后频频曝光（见图 7）评审环节如何“守好最后一关大门”：2022 年虚假评审问题大爆发(见图 7)加强学术社区、监测预警工具体系建设或为学术不端问题治理带来曙光图 7.2003-2022 年各类学术不端问题变化趋势 23学术不端治理的症结之一在于学术造假的“大象”没有得到严惩。46、曹聪 宁波诺丁汉大学科技评价体系建设与科研诚信建设相辅相成，科学合理的科技评价是营造风清气正学术环境的重要保障。医疗机构的科技评价是医学创新的指挥棒，以国家“破五唯”、“立新标”的相关文件精神为指导，以“质量、贡献、效益、影响”为导向,以“高标准评价、量化性评价、代表作评价、第三方评价”为原则,建立一套适合医院高质量发展的科技评价体系，并全面推广、整体应用于医院科技激励、学科评估、职称晋升、人员考核、导师遴选和评优评先等医学创新评价相关工作，可有效引导医护人员诚实、守信的科研行为。郭华 中南大学湘雅医院需加强对青年科学家、临床年轻医生的教育，提升教育培训质量。虽然国家政策法规已经有很多，但教育47、培训方面，如科研伦理和科研不端的教育课程还存在不足，很多学者对政策法规的了解不够深入。我们需要对这一领域进行科学严谨的重新组织和优化，提高教育培训的质量和效果。确保科研人员对政策法规有充分的了解，提高科研伦理和学术诚信水平，推动科学研究的健康发展。高杉 天津中医药大学科学研究的职业化趋势导致科学家晋升竞争激烈。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一些学者可能会诉诸学术不端行为，而治理此类行为却相对困难。此外，学术出版行业本身存在问题，如大规模产出的学术不端论文可能背后涉及与期刊和出版商之间的利益勾结，否则为何严格的投审稿流程和机制无法发挥作用呢？建议采取期刊前置控制措施，例如要求提交科研过程数据，是解决如数据48、造假相关问题的有效途径。贾泽军 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AcademiaVOICE FROM 24学术不端的根源主要在于当前对医生的评价标准和晋升条件，尤其是大学附属医院。迄今为止，医生的晋升仍然与论文有关，有论文就会被优先考虑晋升，许多医生在没有其它资源的情况下选择花钱解决问题，形成利益勾结的论文买卖市场。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棘手难题，但也是治理学术不端的重中之重。其次，少数科研管理部门疏于管理，对科研诚信建设抓得不够严格。此外，我国科研诚信的法制建设不够完善，会严肃处理被认定为“论文工厂”问题的集中撤稿论文和涉事机构，但对从事“论文工厂”的工作人员没有进行追责和法律惩处，这也是学术不端治理的难49、题，有必要出台相关法律堵住制造源头。同时，我们还需考虑类似 ChatGPT 等 AI 技术对科研诚信建设的挑战。因此，需要科学严谨地重新组织和优化评价体系，加强科研管理部门的监管，完善科研诚信的法制建设，并积极应对 AI 技术对科研诚信的挑战。孙思予 中国医科大学发表论文已成为晋升的必要条件，但不同层级从业者是否应采用同一评价体制值得探讨。例如，县市级科室主任医师不应与科学论文挂钩。硬性要求县市级乃至县级乡级从业者撰写高质量科学文章是否现实？我国科研投入巨大，且拥有足够的病例资源，我们应该进行高质量研究。因此，需要科学严谨地重新组织和优化评价体制，科学合理地评价不同层级从业者，并鼓励他们在各自50、的岗位做出卓越贡献。杨慧霞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历经 20 余年，中国的科技评估法律、制度、政策和标准体系已初步建成，但是各方对如何评估不同领域科研活动和科研人员取得的成果成效，还远未达成共识。以生命科学领域为例，哪些基础科研成果应该通过高水平论文衡量，哪些（如临床研究）不应该简单通过论文这一单一指标进行评价，尚未形成合理的分类评价导向和机制，存在以论文“一刀切”评价的问题。这一定程度上加剧了生命科学领域的学术不端问题。要解决上述问题，不单单要从生命科学领域本身着手，还需要将以“质量、贡献和绩效”为导向的分类评价机制真正落地，建立合理的评价指标和评价方法，科学有效地评价研发活动的科学、技术、社会、51、经济、文化五大价值。杨云 科技部科技评估中心对于生命医学领域的学术不端治理，应该健全科研诚信体制，如明确规25AcademiaVOICE FROM 定完全的外包实验，代写代投是不被允许的。同时，需明确责任方，区分第三方机构和医生本人的责任。此外，临床医院主要承担临床研究和转化应用，能否考虑调整至更为科学的晋升机制，让医生回归做临床的本职工作，这样可以减少生命科学领域相当数量的学术不端现象。肖扬 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科研诚信建设日益重要，在打击学术不端的过程中需要注意舆情影响。当前我国对科研学术不端的态度过于宽容，应将其视为犯错甚至犯罪行为，加强事后处罚和追究，从源头上减轻不端现象。其次，我们需要52、建立自己的学术社区，公开涉嫌学术不端的文章和学者，类似于 Pubpeer，敦促科研人员和学术机构及时回应改正存在的问题，并进行自我约束。此外，大多数学术不端的主要诱因之一是“论文工厂”的存在和肆意，处理此类不端问题应明确责任方，不仅处罚医院科研人员，还需曝光“论文工厂”和代写机构黑名单，形成震慑，降低合作可能性，促进科研诚信治理。岳文涛 北京妇产医院学术不端反映了整个科技体制的问题。尽管提出了要“破五唯”，但在当前的各类评估中，如职称晋升和荣誉称号的评选，仍在层层加码，这可能导致各种学术不端问题的出现。此外，目前我国的惩处机制也不够完善，对涉嫌学术不端的科研人员仅进行简单的降级，三年或五年不能53、申请项目。对于如此严重的道德问题，这些处罚过于轻微。长期以往，这将导致科研人员基本科学素养的缺失，后续研究也容易受到质疑。因此，需要加强对学术不端行为的惩处力度，以维护科研的诚信和可信度。张先恩 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尽管科技部、教育部等部委强调要“破五唯”，但这项举措的落地效果并不如预期。评审看似在评估科研环境和科研能力，实际上仍然侧重于基金项目和论文情况。因此，论文仍然是评价科研人员的重要指标，对他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在这样的背景下，医生和医疗机构也成为受害者。科研生态环境需要多方26“共同建设，以评促建，用好评审“指挥棒”，明确医疗机构防范科研不端的应对路径，有助于推动医院实现高质量发展54、。周小明 山东省立医院，东营市人民医院作为诱发学术不端现象的主要因素之一的“论文工厂”败坏了良好的学术生态，从论文实验数据，到结果的解读再到最终文章的写作、期刊的选定，“一条龙”式的生产链条让人震惊。“论文工厂”活动的隐秘性较强，日益与科研人员形成了利益共同体，甚至与各学术期刊“深度合作”，无形中加大了对这种非法交易的打击难度。邹最 海军军医大学Publishing industryVOICE FROM 不端行为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一些人常常因为诱惑而选择作弊以获取优势。然而，扭曲的激励措施可能会增加愿意作弊的人数。这些激励措施虽然可能出于良好的初衷，但却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过度强调“唯55、论文”的激励可能导致科研人员的不端行为12。Ian Burgess 威科集团学术不端治理的挑战在于如何在保障学术自由和创造力的同时，有效预防和打击不端行为。现有的治理机制往往侧重于事后处理，而非事前预防。全球学术环境和法规体系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也使得统一的治理标准难以实施。此外，部分科研人员的自律性不足，学术评价体系存在不合理之处，学术环境不够健康，长效的监督和问责机制也不完善甚至缺失。全球学术不端问题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治理需要多方合作，从多个维度对症下药。加强学术诚信教育、培养尊重学术诚信的科研文化、完善学术评价体系、加大对学术不“12.Le Maux B,Necker S,Rocaboy56、 Y.Cheat or perish?A theory of scientific customsJ.Research Policy,2019,48(9).27问卷结果显示：63.9%的受访人员认为应该严肃查处违背科研诚信要求的行为交织的新老问题带给科研生态系统以严峻挑战，学术社区(如 For Better Science，Retraction Watch 等）、一系列的预警监测工具(如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国际学术期刊预警名单、Problematic Paper Screener 等）近年来陆续应用到治理实践中，带来积极的成效13。13.Jeffrey Brainard.Fake scien57、tific papers are alarmingly commonJ.Science,2023.端行为的惩处力度，建立更加透明且具有前瞻性的监管体系，是当前治理的关键所在。胡昌杰 COPE，United2Act学术不端可能出现在科学研究的各个环节、各个方面。在学术出版领域，学术不端行为之所以频频出现、积重难返，首要原因可能是发表不充分。我们的很多期刊目前还是只发表几页纸的论文，没有关联数据等分享的要求和机制。如果发表是充分的，不端行为将无处遁形，也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此外，学术评价导向偏颇、诚信教育流于形式、防范追惩既疏又漏，也是学术不端行为产生或其难以治理的原因。颜帅 国际学术出版独立58、顾问这个结果非常令人担忧：有 36%的人不希望进行严肃的调查。需要注意的是，这仅仅是关于调查本身，还未涉及个人后果。Ronald Rousseau 比利时鲁汶大学“Publishing industryVOICE FROM 28来自生命科学领域的经验和启示3Q8：生命科学领域的学术不端“重灾区”在哪里？Q9：福祸相依？备受困扰的长链非编码 RNAQ10：屡现不端，生命科学领域重磅事件带给我们的启示？CHAPTER IncRNA840 篇，2%29Q8生命科学领域的学术不端“重灾区”在哪里？图 8 勾勒了近二十年全领域学术不端占比图谱，利用学术不端论文在科研产出的占比这一指标来揭示各研究主题学术59、不端现象的严重程度，我们将视线聚焦在生命科学相关领域，可以发现长链非编码 RNA 这一研究主题尤其突出（不端论文占比为 2%），备受关注。图 8.2003-2022 年全领域学术不端占比图谱注：圆圈颜色代表学术不端论文占比，颜色越蓝表示该主题学术不端论文占比越大 圆圈面积代表各研究主题学术不端论文数学术不端论文占比2%0生物医学与健康科学生态环境与地球科学社会科学与人文数学与计算机科学物质科学与工程301125143612224025677860501001502002503002011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Q9福祸相依？备受困扰的长链60、非编码RNA不断攀升的论文产出量，激增的学术不端现象，论文工厂的“盘踞点”：近十年间，长链非编码 RNA 的科研产出体量不断攀升（见图 9-2），学术不端论文频发，不端论文占比呈现上升态势（见图 9-1，图 9-2），备受学术不端问题困扰“论文工厂”的侵蚀带给长链非编码 RNA 巨大危机和挑战：“论文工厂”是该领域最突出的学术不端问题，有占比过半（51.3%）的不端论文涉及“论文工厂”（见表 2）图 9-1.长链非编码 RNA 主题的学术不端论文体量学术不端论文数注：目前曝光的长链非编码 RNA 学术不端论文最早追溯至 2011 年 论文工厂重复发表虚假评审篡改伦理违规51.3%43.5%1161、.7%10.6%6.5%剽窃其他学术不端不当署名伪造自动生成4.2%3.2%3.1%2.9%0.1%学术不端问题 论文占比 学术不端问题 论文占比000000000.6%0.0%0.3%0.3%0.5%0.8%1.4%3.1%4.1%3.2%1.0%1.2%0.00%0.50%1.00%1.50%2.00%2.50%3.00%3.50%4.00%4.50%0100020003000400050006000700080009000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62、 2020 2021 2022总发文学术不端论文不端占比31图 9-2.长链非编码 RNA 主题的学术不端论文占比情况论文数学术不端论文占总比表 2.长链非编码 RNA 主题的学术不端问题占比总论文数学术不端论文数不端占比注：图中所示年份为论文发表年32为什么很多论文工厂没有关闭？背后的利益链究竟是什么？值得思考。曹聪 宁波诺丁汉大学当前 lncRNA 是一个热门领域，对于很多期刊来说，它们更关注的是能够带来引用的文章，而不是研究的创新性有多强，这种情况可能导致特定话题或领域成为学术不端的重灾区。此外，“论文工厂”的工作人员往往具备该领域的专业知识，并经过专业培训，因此能够大量生产学术不端论文63、。这些因素共同导致了 lncRNA 大量学术不端现象的存在。孙思予 中国医科大学lncRNA 被称为基因组的“暗物质”，因为人类基因组中超过95%是非编码 RNA。尽管如此，我们对 lncRNA 在细胞功能调控方面的机制仍知之甚少，这使得该领域成为一个前沿和热点领域，等待着进一步的探索。虽然很难从专业角度判断该领域的学术不端问题，但从案例中的数据来看，学术不端行为呈现出集团性和有组织性，这可能是因为论文工厂的人员熟悉该领域的发文规则或同行审查环节。这些问题需要我们加强监管和采取措施来维护学术诚信。张先恩 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AcademiaVOICE FROM 33Q10屡现不端？生命科学领64、域的重磅事件带给我们的启示“心肌干细胞领域批量撤稿事件”“阿尔兹海默症奠基性论文造假事件”“黄禹锡事件”“小保方晴子STAP 细胞论文造假事件”“Sato 史诗级学术骗局”“The Lancet 疫苗导致自闭症的学术骗局”“Joachim Boldt 论文批量造假丑闻”“瑞典人造气管致死事件”“巴尔的摩案”“斯坦福大学校长陷 学术不端风波”引导错误研究方向浪费大量科研资源造成严重公共卫生后果知名科学家学术不端争议34事 件 经 过引导错误研究方向2001 年，美国哈佛大学 Piero Anversa 在 Science 上发表论文称，心肌中的 c-kit 阳性干细胞有再生心肌功能，这一研究让困65、扰全人类的心肌梗塞难题迎来破解的可能。Anversa 一跃成为这个领域的绝对权威，陆续主持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110 个 R01 项目，并开创了心肌干细胞疗法。但从 2004 年起，全球各地实验室反馈称，无法复现Anversa 的实验结果。直至 2014 年，心血管领域知名学者 Jeffery Molkentin 在Science 发文指出 c-kit 细胞基本无法再生心肌，心肌干细胞可能根本不存在。2001200420142014201520172018调 查 结 果 哈佛大学于 2014 年启动调查，证实 Anversa 涉嫌伪造和篡改实验数据。2015 年其实验室被关闭，相关临66、床实验被暂停。2017 年哈佛大学及 Brigham 妇科医院赔偿美国政府1000 万美元。2018 年哈佛大学从各类顶尖期刊上撤稿了 31 篇论文，整个心肌干细胞相关研究被认定为“基于欺诈性数据的骗局”。这一事件造成了巨额资源浪费和后续研究方向的误导，Science 将该学术不端事件称为“21世纪最臭名昭著的科学欺诈事件”。十余年间，Anversa 申请了超过 5000 美元的资金资助。基于他的理论和研究结果，全球多个研究实验室将大量科研资源投入到这个错误的方向。整个心血管领域数十年的研究，全都付诸东流，耽误了很多真正有意义的探索。“心肌干细胞领域批量撤稿事件”代表性事件事 件 影 响35代67、表性事件2022事 件 经 过“阿尔兹海默症奠基性论文造假事件”20062022调 查 结 果2006 年，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神经学家 Sylvain Lesn 在 Nature 发表关于阿尔兹海默症的突破性研究，证实了 淀粉样蛋白（A*56）致病假说，至今被引用2300 多次。但后续该领域多位知名学者表示，没有在人体发现该物质，全球各个实验室也未能复现论文中的实验结果。直至 2022 年，神经科学家 Matthew Schrag 发现Lesn 的这篇论文中的蛋白印迹图像存在不正常切割痕迹，涉嫌图像篡改，后续又确定了 20 多篇可疑论文。一时间质疑声不断，Nature、Science 纷纷展开调68、查。2022 年 7 月，Science 发布专题报告指出 Lesn 在2006 年发布的论文中多处图片涉嫌篡改，当前已经被打上小心使用研究成果的标签。此外，他的其他 20 多篇论文中也存在图片重用、数据篡改等不端行为。但是并不意味着“蛋白质假说”被推翻，A*56 只是 A 领域的一个细分，还有 A*42、A*40 等其他寡聚体的研究。这篇领域奠基性论文的造假事件误导了行内研究方向长达 16 年，其他假说的支持者和相关研究一度被边缘化。美国卫生研究院对相关方向的研究支持超过百亿美元，同时世界几大制药巨头基于依据 Lesn 假说进行阿尔兹海默症药物的研发投入巨额资金，科研资源极大浪费，很多真正有69、价值的探索工作被耽搁。事 件 影响引导错误研究方向36事 件 经 过浪费大量科研资源2004 年和 2005 年，首尔大学教授黄禹锡先后在 Science发文宣称，团队成功克隆出人类胚胎干细胞和患者匹配性干细胞。黄禹锡被视为韩国摘下诺贝尔奖的希望，韩国政府提供数百亿韩元资金支持其研究。但是在 2005 年底，韩国文化广播公司新闻节目 PD 手册报道黄禹锡在研究过程中“取用研究员的卵子”的丑闻。随后，其团队成员指出发表在 Science 上的论文涉嫌数据编造。首尔大学成立专门委员会调查，证实两篇论文的图片和数据存在蓄意造假，干细胞研究成果纯属子虚乌有。2004200520062009调 查 结 70、果 2006 年，Science 因涉嫌数据伪造撤销黄禹锡的论文。黄禹锡也被首尔大学解除职务，并因涉嫌侵吞经费、违反伦理、通过非道德手段获得人类卵子等等题遭到起诉。2009 年，韩国法院裁定，黄禹锡侵吞政府研究经费、非法买卖卵子罪成立，被判有期徒刑 2 年，但考虑到他本人在克隆研究的贡献，缓期 3 年执行。截至 2005 年，韩国政府和民间组织对黄禹锡的研究投入科研经费达 246亿韩元，还专门为其建立国际干细胞研究中心，这一造假事件直接造成了大量科研资源的浪费。同时，黄禹锡在胚胎干细胞研究过程中发现了让卵子单性分裂的方法，但他选择伪造数据夸大研究成果，错失了进一步研究单倍体干细胞的机会。“黄禹71、锡事件”事 件 影 响代表性事件372014调 查 结 果 事 件 经 过“小保方晴子STAP细胞论文造假事件”2014事 件 影 响2014 年，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发育生物学中心的小保方晴子在Nature 发表 2 篇论文宣称成功发现了近似于 iPS 细胞的新万能细胞 STAP 细胞。论文发表不久，美国干细胞学者 Paul Knoepfler提出了关于实验可重复性的疑问，随后有 9 个研究小组也反馈无法复现实验结果。科学论坛 PubPeer 也质疑论文中的图片涉嫌重用和篡改，这一结果引起 Nature 的重视，随后 Nature 和日本理化学研究所成立调查委员会展开调查。2014 年 4 月，72、日本理化学研究所认定小保方晴子在 STAP细胞论文中有篡改、捏造等造假问题，属于学术不端行为，并于2014 年 7月正式撤回 STAP 细胞论文。2014 年 8 月，STAP 细胞的中期验证实验报告宣告失败。2014 年 10 月，小保方晴子的博士学位亦被早稻田大学取消。在外界舆论压力的冲击下，小保方晴子导师笹井芳树在日本理化学研究所上吊自杀。这一造假事件被认为是近年来最大的学术闹剧，导致了巨大的资源浪费。在理化所要求小保方晴子退还科研经费、人工费以及验证实验费等费用中可知，仅验证实验费就高达 1500 万日元（约合78.7 万人民币），许多研究人员和机构在复现其实验结果时集中投入了很多实验73、材料、设备，许多其他研究项目也因为资源被转移到 STAP 细胞研究上而受到影响。浪费大量科研资源代表性事件38事 件 经 过2016 年，日本骨骼健康研究者 Yoshihiro Sato 因剽窃他人成果、伪造数据被撤稿了60 多篇论文。在过去的近 20 年中，他发表了超过 200 篇学术论文。2005 年前后，有研究人员对他的研究项目中被试招募和评估速度的问题提出质疑。此外，他在测试阳光、维生素 D、叶酸等对降低髋部骨折风险的影响时，均得到显著的阳性结果，随即遭遇信任危机。直至 2016 年，期刊 Neurology 发表了一项分析，对 Sato的 33 项研究提出了异议。他承认其中的 3 项74、研究是伪造的，同时撇清了合作者的责任。2016200520062009调 查 结 果 日本久留米大学对 Sato 的论文进行审查，确认其中的 39篇涉嫌数据造假和署名不当。但因 Sato 已经自杀离世，缺乏相关实验记录，无法判定另外 32 篇论文是否涉嫌造假。Sato 供职过的另一所大学，弘前大学的调查结果显示，Sato 的 14 篇论文中存在“研究不规范处”，但两所学校都没有提供完整的调查报告。Nature News 刊文进行批评，强调相关大学及学术机构的调查不应过于关注确定学术不端行为是否发生，而要了解有关研究的有效性以及是否纠正或撤回了不可靠的文章。无数研究者为了复现 Sato 的研究结75、果，浪费数年时间，投入无数经费却无功而返。相应涉嫌造假的问题论文在被撤稿后，依旧被新发表的论文引用。同时，在 Sato 造假的 33 项临床实验中，有 12 项被专业学会纳入治疗指南，基于造假的数据也启动了不少新的临床研究，接受治疗的患者遭受到严重伤害。“Sato史诗级学术骗局”事 件 影 响浪费大量科研资源代表性事件39调 查 结 果 事 件 经 过“The Lancet疫苗导致自闭症的学术骗局”事 件 影 响1998 年，英 国 伦 敦皇 家 自 由 医 院 的 Andrew Wakefield 在 The Lancet 发表论文称，麻疹、腮腺炎和风疹（MMR）联合疫苗与肠道疾病、自闭症之76、间可能存在关联。这一假说被媒体广泛报道，引发疫苗犹豫和恐慌，反疫苗运动使得英美等国儿童麻疹的发病率直线上升。但随后几年流行病学家在瑞典、英国、丹麦做了大量对比研究，均未发现 MMR 疫苗与自闭症之间的关联。2004 年，The Times 记者 Brain Deer 对论文中患病儿童的母亲和其他合著者进行深度访查，发现 Wakefield涉嫌利益冲突、不实描述、选择性报道数据等学术不端行为，是一场利益驱使下的学术骗局。2004 年，论文的其他作者将自己从合著名单上撤下，学术界和医学界对 Wakefield的欺诈行为定性，媒体也纷纷进行纠正报道。2010 年，The Lancet 对论文实行完全77、撤稿。2011 年，英国医学委员会开除了 Wakefield 的行医资格，并建议对他以前发表的所有论文进行重新审查。Wakefield 制造的学术骗局损害了公众对医学研究和医疗实践的信任，虽然历经 12年得以纠正，但谣言的影响还在延续。遍布全球各地的反疫苗运动出版了大量的书籍，进行了大量的讲座，甚至用民意绑架了国家的公共政策。很多国家被迫取消了部分强制注射的疫苗，造成许多儿童罹患各种疾病的数字激增，严重危害了公众健康。1998200420102011造成严重公共卫生后果代表性事件40调 查 结 果 事 件 影 响“Joachim Boldt论文批量造假丑闻”事 件 经 过2009 年，德国 L78、udwigshafen大 学 医 学 院 麻 醉 学 家 Joachim Boldt在 Anesthesia and Analgesia发表了一项研究。但在两周后，期刊不断收到来信，质疑研究样本量较小，但呈现出显著的统计学差异，研究结果过于完美。期刊主编督促Boldt 答复，但没有任何回应。直至 2010 年 5 月，大学医学院所在的地区医学会（LAK-RLP）开始采取调查行动。2010 年 10 月，LAK-RLP 发 布 调 查 报 告，称Boldt 的研究未经委员会批准，没有签订知情同意书，而医院也多年未使用过白蛋白。此外，版权信中合著者的署名也是 Boldt 伪造的。基于这些发现，该论79、 文 被 撤 回，Boldt 也 被Ludwigshafen 大学开除。随着调查的深入，在2011 年大批量撤回涉嫌捏造数据、伪造合著者签名的论文 89 篇。各项研究几乎均是为了证明羟乙基淀粉在液体复苏中优于晶体液、白蛋白等传统药物。后续每年 Boldt 都有多篇论文被撤稿，截至 2023年，已经累积撤稿 188 篇。Boldt 以一己之力推动了羟乙基淀粉在全球的临床应用，批量撤稿事件后全球各大学术期刊纷纷刊登最新研究成果呼吁合理选用羟乙基淀粉。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欧洲药物管理局及我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均对其进行黑框警示，严禁烧伤、重症、脓毒血症、肾功能不全者使用这一药物。以 Bol80、dt 的研究结论为基础的麻醉、围术期和重症领域涉及补液的国际指南都被重写。2009201020112023造成严重公共卫生后果代表性事件41调 查 结 果 事 件 经 过“瑞典人造气管致死事件”事 件 影 响2011 年，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KI）研究员 Paolo Macchiarini 为一位支气管瘤患者植入“人造生物气管”，该案例刊登在The Lancet 上，被认为是再生医学的突破。随后他又为另外 9 名患者植入人工合成的支气管，其中 8人在手术后相继死亡。2014 年，Macchiarini 的同事举报他在论文中故意隐瞒患者的严重并发症，夸大效果。KI 调研后坚称他只是不小心“犯错81、”，不存在学术不端行为。2016 年，瑞典电视台派记者暗访后在纪录片中揭露了 Macchiarini 在多篇研究中捏造数据、伪造图片，同时在 2011 年进行第一例临床试验之前，并未进行任何动物实验。2016 年，Macchiarini 在顶级医学期刊上发表的 6 篇合成气管假体移植的论文因数据造假、研究方法未经验证以及缺乏道德批准被撤稿。而在招聘中支持聘用 Macchi-arini 的两位诺贝尔奖委员会成员也引咎辞职。同时，因过失杀人，他被意大利法庭判处十六个月监禁。2020 年，他再次被控伤害罪。2022 年，瑞典索尔纳地方法院判处他“造成人身伤害”的重罪，缓期执行，最高刑期4 年。这一事82、件 4 位举报人后续被 KI 严格审查对待，瑞典中央科研道德委员会后续也完善了匿名举报机制，鼓励人们报告伦理和科研不端行为，以便及早发现问题并采取措施。但是该丑闻使整个瑞典的医学研究公信力受到质疑，同时 Science 报道两项已获批的基于喉头和气管的试验因这一丑闻被搁置 ，该领域研究探索进展受阻。20112014201620202022造成严重公共卫生后果代表性事件42知名科学家学术不端争议调 查 结 果“巴尔的摩案”1986 年，诺贝尔奖得主、美国分子生物学家 David Baltimore和 Thereza Imanishi-Kari 等合著者在 Cell 发表论文。随后，Kari实验室83、的博士后 Margot OToole指控 Kari 涉嫌捏造数据。麻省理工学院（MIT）迅速展开调查，并未发现论文存在数据上的科学欺诈。但事件引起美国众议员 John Dingell 的注意，1988 年国会介入调查，对 Kari 的原始实验记录进行墨迹鉴定。1991 年，一份认为 Kari 有伪造数据嫌疑的调查报告草稿被人泄露给媒体。Kari 被判决十年内不能获得研究资助，Baltimore 也被指责纵容学术不端，在舆论压力下撤销论文并辞去洛克菲勒大学校长的职务。1993 年，斯坦福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人员证实了1986 年发表在 Cell 上的论文结果无误。Kari 坚持自己无罪，不断84、申诉。1996 年，美国科研诚信办公室重新审理了这一案件，调查小组认为缺乏可信证据证明 Kari蓄意编造实验数据，撤销了之前的 19 项学术不端相关指控。终于在十年之后，Baltimore 得以洗脱罪名。“巴尔的摩案”是美国持续时间最久、争论最激烈、影响最大的学术不端事件，通过此事件，学界意识到评判学术研究中是否存在不端行为，由专家组成的专业化监督机构是必需的。因此在 1989 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设立了美国科学诚信办公室，美国卫生部也颁布了首个关于科研不端行为的联邦管理法规。后续美国陆续完善了科研不端相关调查原则和制度，为科研诚信治理的规范化、法制化打下基础。198619881985、9119931996事 件 经 过事 件 影 响代表性事件43调 查 结 果“斯坦福校长陷学术不端风波”2022 年 11 月，斯坦福大一新生 Theo Baker 在校报指出校长，同时也是著名神经生物 学 家 的 Tessier-Lavigne 发表在顶刊上的 4 篇论文中涉嫌图像操纵等行为，发表时间从1999 年至 2008 年不等。由于涉事论文被广泛引用，相关期刊快速回应，称正在展开有关调查。针对 Lavigne 学术不端的指控并未停止，其名下涉嫌数据捏造和图像操纵的论文扩大到 12 篇。2022 年 12 月，斯坦福大学成立专门的委员会展开调查。2023 年 7月，斯坦福大学公布了对 86、Lavigne 学术不端行为的调查结果：在被质疑的 12篇论文中，有 5 篇存在严重数据操纵问题，3 篇将被撤稿，2篇进行大量更正。虽然没有证据证明 Lavigne 本人主动参与到不端行为，但在发现问题后未能果断和坦诚地纠正科学记录中的错误，对实验室“造假文化”负有责任。为了学校利益，Lavigne 卸任校长，继续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此类事件往往带来大量资源的浪费，基于造假论文的研究进行的药物研发项目不得不暂停。斯坦福校长深陷学术不端风波，使得如何修正或规避此类错误再次受到关注。斯坦福大学表示后续会制定更加严格的数据管理和审核程序，加强科学研究的监督和审查，以及制定更加明确的科学道德和准则等，87、从源头上预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20222023事 件 经 过事 件 影 响知名科学家学术不端争议代表性事件威科 Wolters Kluwer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NATIONAL SCIENCE LIBRAR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出 品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威科集团（Wolters Kluwer）医学评价与数据智能联合实验室共识 责任 守护全球科研诚信十问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主任威科集团高级副总裁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组织实施框架设计数据策划数据分析问卷调研报告撰写宣传推广报告审核执行负责咨询顾问宣传推广英文版审核专家联络刘细文Rafael Sidi童嗣88、超陈福佑 李梦辉李梦辉李立 张建东 李梦辉 沈哲思刘亚辉 廖宇 沈哲思童嗣超 刘亚辉 岳婷 孟平赵宇 娄莹 周正伊 卢昕玥杨立英杨立英张雪 李健艾星涛赵玮 王子章Ian Burgess李健 联合实验室主任联合实验室执行主任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 工作小组威科集团（Wolters Kluwer）工作小组组织实施 内容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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